见村民一个个热心肠,田清婉赶紧上前跟大家解释清楚,村民听着有理,才稍定了心,但还是怕火苗被风吹得蔓延开来,纷纷围在周围看着火势。
田清婉心中感动,笑道:“既然大家伙来都来了,我也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,等下这地烧完,大家抗着锄头帮忙干到天黑,就结六文工钱。”
众人一听,七嘴八舌议论起来,脸上兴奋溢于言表,这都日头偏午了,只干半天,还能拿工钱,当然激动。
“我们也能干吗?”
来的不少人都是在家浆洗的妇女,有二十七八个,男的多为五十老者,也有十几个。
“都行,不拘男女。”
“好诶。”
一群人纷纷回家抗着锄头,一来一回,火也灭了,地还有些烫,众人就顺着边沿开始刨,捡出碎石。
崔胜一脸心疼,“东家娘子,俺一天就能翻出两亩多地,这银子不是白花了。”
看着少年郎灰头土脸,田清婉噗嗤一笑,“你可是我的头号大将,把你累坏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。”
崔晓捂着嘴笑,眼睛亮晶晶的。“东家娘子,那我是不是二号大将。”
“当然是,你们兄妹谁都不能少。”
村长这时姗姗来迟,对田清婉放火烧地进行了严厉的批评,又看给村民赚钱的机会,又极快的收了声。
“对了,三郎媳妇,我刚才看你家大嫂急匆匆去请了崔大夫,也不知出了啥事,不会是你家明兰昨天出事了?”
田清婉微讶,“没有的事,明兰还在镇上住着呢,可能是家里谁身子不舒服吧。”
村长点点头,没放在心上。“没出啥事就好,你们忙吧。”然后,迈着八字步走了。
田清婉看了看崔家的方向,略皱皱眉,拿出银子,让崔胜结束时给分发工钱。
她信步走到崔家门口,见豆腐摊子没许氏的人影,急步推开半掩的大门走了进去。
“大,大嫂,你怎么了?”
只见许氏站在东门外倚着墙壁,手拿帕子正擦拭着泪水,低声啜泣,听见田清婉的声音惶恐回头。
“是,是三弟妹,你怎么回来了。”
许氏赶紧抹着眼泪,可泪水越抹越多,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,确实笑不出来。
“大嫂,你怎么哭了,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?我听见人说,请了小崔大夫过来。”
许氏忽然紧紧抱住田清婉,委屈的嘶叫。“三弟妹,真的不是我,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相信我。”
“大嫂你别哭,好好跟我讲,到底怎么回事?到底出了什么事,你只有想清楚,我才能判断呀。”
许氏一肚子的委屈,哭哭啼啼的忍了泪,“自从我这豆腐摊子开张后,左邻右舍的婶子买豆腐时,也喜欢在这里闲话,你二嫂是个喜欢凑热闹的,这几天她都会在屋前屋后转转。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她过台阶时不小心滑了一跤,伤着了肚子,刚才小崔大夫给她看了说,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,她便怨我是我故意撒的豆子,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吗,她肚子里也是我未出世的侄儿啊!”
崔家的院子都是土路,只因为门槛过高,所以铺了几块青石板台阶,崔母是个爱干净的,每天早上都会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,更别说粮食这种东西落在地上,哪怕是个豆子异常爱惜的捡起来。
更别说许氏了,平日里节节省省,哪会把豆子弄丢。
田清婉走到门前,她刚才没注意,台阶地面缝隙里果然卡着八九颗豆子,她随手捡起了几颗,放进了口袋。
“大嫂,你先别伤心,我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,无论如何,我都是相信你的,肯定不是故意伤害的二嫂的。”
许氏连连点头,看着田清婉进了屋子,自己却不知如何是好。
这还是田清婉第一次进二房的房间,相同的格局,屋内陈设杂乱,东西摆放毫无章法,床上对着厚厚的被子和衣裳,地面一些瓜果骨头散发着异味。
白氏正躺在床上抱着肚子嚎叫,口中还不停的咒骂许氏,崔母站在床头慌张的抓住许氏的两条胳膊不让她乱动。崔小大夫聚精会神地捻着银针,为白氏保胎。
见状,田清婉也不敢打扰,乖巧的站在一旁,忽然她的鼻尖闻到一股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。眼神交错,就看见床单逐渐晕开的血水。
“啊,肚子好疼,俺的肚子,娘,您快帮帮俺。”
白氏痛叫起来,眼中泪花连连,崔母都按不住胳膊,被甩到了一边,被田清婉连忙扶住。
“娘,您没事吧?”
“三郎媳妇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小崔大夫眼疾手快摘下银针,免得白氏伤到自己,随着银针离去,一丝丝血顺着银针孔沁出,而肚子处,更是绞疼万分。
“俺要死了,俺要死了。”
小崔大夫一抹头上冷汗,严词厉声道:“你们还不说实话,这肚子是不是误食了虎狼之药。”
崔母赶紧辩解,“没吃啥嘛,连保胎药都没吃,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一天三顿吃了啥。”
“娘,救俺,大夫,快救俺,俺要疼死了。”
田清婉听的叫声刺心,皱眉道:“二嫂为了怀孩子,吃了娘求的方子,我记得那药臭的很,还有蝎子蜈蚣什么的。”
“那只是助孕的药,特意跟大师求的,这不一下就怀上了,肯定没什么问题。”崔母眼中含着浓烈的不安,手臂微颤,难道这药有问题。
崔小大夫叹了口气,冷脸收起药囊。“本来月份尚浅,摔上一跤,我以银针蓄脉,本可稳固,可这孩子本就不该来,她以虎狼之药助孕,孩子自然生机微弱,现在生机已断,是留不住了!”
崔母脑袋一个轰鸣,血气上涌,摇摇欲坠。
“娘,娘您没事吧,您别吓我。”
眼看崔母倒在自己怀中,田清婉这个体型哪里支撑的住,连忙叫唤:“大嫂,快进来,娘晕了过去。”
“三弟妹,救我啊!”
白氏在床上挣扎,头发散乱,汗水湿透,田清婉已经看到血水顺着棉布晕开。
“我来。”幸好崔小大夫帮了把手,把崔母扶回房间。似是看出田清婉的焦头烂额,崔小大夫道:“那边我已无能为力,可替你婆婆诊治一下。”
“劳烦大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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