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着前因后果,原来这女子本就凄楚可怜,在街头卖身葬父,可码头上的一方恶霸却没想放过她,正上演着调戏占人的戏码。
幸好有正义之士经过,将人撵走,又给那女子些许银钱,让她去埋葬父母。
“郎君,事情处理完了。”
黑衣男子摆脱女子的哭求,走到自家郎君身后,英武的面容虽然经过一阵打斗,却面部红气不喘,只是看着紧跟的孝衣女子,微有不满。
那女子美眸含泪,孝中带俏,捏着银子蹒跚跑过去娇怯怯的跪倒。
“小女子在这卖身葬父跪了许久,唯有郎君一人高义,救小女子与危难,又给了买身的银子。小女子曾在亡父面前发誓,必定知恩图报,还请郎君收下小女子这个奴婢。”女子水眸幽幽,哀而含情,似将终生托付。
只是女子跪的人并不是那打人又给银子的黑衣男子,而是站在他前方的白衣青年。
田清婉定睛一看,这白衣青年模样甚熟,不正是萧二郎君吗?
萧二郎眉眼淡淡,看着跪在脚下柔若娇花的女子,不喜不悲。他冷漠发问,“帮你赶人的是墨寻,给银子的也是他,为何要跪本公子。”
女子轻咬红唇,难掩羞愧。“这府城谁人不知,墨寻小哥是萧二郎君的贴身护卫,他既帮了小女子,自然是受郎君的意思,所以小女子这才跪郎君,请郎君莫要嫌弃小女子蒲柳之姿,让小女子侍奉左右。”
“萧公子好大的艳福,还不快将这小女子收用了。”
“萧二郎君何等人物,岂是这小小卖身女能攀附的,萧二郎君肯定会拒绝她的。”有小娘子恨恨说着,捏着手帕纠结恨不得以身相替。
这萧二郎君似是府城的风云人物,老少皆识,众人挤在一起,就是为了多睹他一眼。
“这萧二郎君是何人?”崔三郎轻声询问,目光盯着前方的进展。
前方有簪花小娘子回头想瞪这无知之人,竟然连萧二郎君也不识得。
没想到一回头,见少年郎神仙玉颜,瞬间涨红了连,声音糯糯。
“这位郎君可是外乡人,萧二郎君是萧知州的嫡次子,拜读县学孔大儒为师,十四岁就中了秀才,今年下场乡试,必能榜上有名。萧二郎君不止经义读的好,更善一手好萧,秦楼花娘曾以百金邀郎君一曲,被郎君婉拒。而且萧二郎君为人不骄不躁,待城中百姓和善,经常出手帮助有困难的人,你看那为女子……”
簪花小娘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,颇有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的意思。
田清婉听着,心道,原来那日萧二郎的举动,真是凭心所为。
只见此时场中萧二郎君又发话了。
“墨寻,带她去签了卖身契,以后她就是伺候你的女婢了。”
墨寻面上大乱,眼色一冷,“郎君,属下不需要女婢。”
萧二郎君无视女子的花容失色,冷哼一声,“既然不需要,你丢什么银子。”
“是属下的错,刚才那银子是从荷包里露出去了。”墨寻硬着头皮上前,把女子手里银锭抠了出来。
“你这女子,捡了我的银子,葬父就葬父,我也不说什么了,还非要卖身,你去找那人牙子,自卖去吧。”
女子眼见人才两空,哭哭啼啼扯着萧二郎君的衣摆磕头。
“萧二郎君,求求您收了小女子吧,城中人都知道您是最心善的,肯定不会让我一个可怜的小女子孤苦无依,活活饿死街头吧。”
萧二郎皱起眉头,似是愠怒,似是无奈。
墨寻一脸紧张,这是拉还是不拉呢,郎君会不会生气。
“府城的善心人不止萧二郎君一个,既然萧郎君府上不缺奴婢,小妇人虽是寒门之家,但也愿为姑娘添些银钱,好生葬父去吧。”
田清婉见萧二郎君困扰,忆起崔三郎前几日捧着卷子如获至宝的眼神,不免更加感激,便想报答一二,如此为他解决一个痴缠的女子,也算分忧。
簪花小娘鼓着脸,扭着帕子,“这小娘子是谁,竟然跑到萧二郎君面前出风头,难道以为萧二郎君能看上她!”
“姑娘慎言,内子不过是一番好意。”
崔三郎出声告诫,微微颔首,便向场中走去。
簪花小娘红晕尽褪,欲哭无泪,萧二郎君她没份也就算了,这个如此俊秀的少年郎,竟然也早早婚娶了。
丹羽掏出几两银子,塞到那女子的手中。“姑娘,莫嫌少了,够给你父亲买一口薄棺的,若是你想和奴婢来做姐妹,夫人自来心善,定会好好待你。”
那女子双眸幽幽,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个剧情,一时有些错乱,她想扔了银子又克制住了。
“夫人心善,小女子心领了,只是萧二郎君给钱在先,好女不侍二主,郎君若是不要小女子,小女子宁愿投街自尽,与我那亡父亲一同去了。”
萧二郎看着田清婉,眉稍微动,“是你。”
田清婉抿唇而笑,“这位郎君已经收回了他的银子,姑娘却嫌弃我这个主家,难道是觉得这位郎君穿的富贵,嫌贫爱富不成?”
“不,不是这样的?”
围观众人议论纷纷,女子难堪的低下头去。
“萧二郎君请便,不必为此耽误时间。”
萧二郎君拱拱手,带着墨寻挤出人群。
“萧郎,萧郎!”那女子连唤了几声,欲要去追,却被人群中有人作梗,推到在地。
丹羽笑着上前,“姑娘,你这是去葬父呢,还是跟我们回呢?”
“都怪你们,坏我好事!”
那女子咬咬唇,眼神幽怨,一转头奔向她那亡父草席,默不吭声收拾东西。
田清婉无奈一笑,“大家都散了吧,没什么好看的了。”
三人挤出人群,也没再逛的兴趣,往回走去。
“娘子刚才突然上前,着实让为夫吃惊?”
“三郎可知,前几日我为你寻的策题本是最后一份,是萧二郎君让与我,并且没有收银子,我刚才见那女子心术不正,便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田清婉耐心将事情解释一遍,崔三郎才含笑点头。
“原来如此,听闻萧二郎君才情无双,又是孔大儒的学生,真想请教一番。”
“若三郎乡试得中,便与萧二郎君君同乡同年,自然有机会讨教。”
崔三郎见娘子神色淡淡,心下微松。
“娘子,前面有家茶水小铺,我们进去歇歇脚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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